问:您觉得白凤岩是怎么样的一个人?
答:艺术趣味极高,非常聪明,非常有创见,很科学,很诲人不倦。我们到他那肯定不象样子,自己觉得还行,他也不是把你否得一无是处,总是很耐心的把你往前引,并且师生关系很好,当时我去上课,很远,每次都要上到12点左右,就留在那吃饭了。
问:当时白凤岩的生活环境怎么样?
答:当时他是广播说唱团的艺术指导,挺说了算的,住在宣武门,是个老院子,一进门是个小花园,旁边是厨房,厨房再往前走是坐北朝南的三间正房。他们家拐棍特别多,因为他会推拿、气功,把人治好了,就把拐棍留下了。他是天主教徒,师母人也很好,所以我对他感情很深。他的书出来以后还给我寄了一本,并且还写了封信,还好这些都还在,我觉得很珍贵。
问:白凤岩的艺术见解是什么样的?
答:白凤岩老先生和一般的民间艺人不一样,创造性,对艺术的见解的高尚性了不得。我原来学的两个老师都是地地道道的民间艺人,弹法很地道、很传统,但是有很多事情讲不清楚,所以我是带着很多困惑去找的白凤岩老先生,象三弦的把位问题,我觉得不是很精确,我就想把把位定得更精确一点,原来老师说得是四个把位,我就问白老师,这样对不对,他就说这个不对,有七个把位,听他这么说我定十四个把位就有根据了呀。可是你没有他的这个见解,你就属于杜撰了,所以他是很有创见性的,超出了一般的民间艺人的看法。所以我觉得这个老先生很有创造性,他既完全的传统,又有科学的创造,很值得尊重。比如,以前老的老先生说弹三弦练功夫都不用琴托,手放上面,三弦就这么搁在那,这个我们都练到了。这样还不算,还要在琴头的部分掉一块砖头,右手呢还要吊着怎么样的,我带着这样一个疑问去问了白老师,他说瞎说, 别听他们的,徒弟,我和你说件事,别说绑砖头了,就把你的一条腿绑在凳子上你都不能弹琴了。他觉得原来的梅花大鼓太俗了,改了新梅花调,你去听肖剑声的《迎新春》,这个就是新梅花调的过门,一字不差,他经常唱给我听。蓝玉松对他的评价很高,他在天津看白凤岩演出的时候,坐在我旁边,他就说弹的太好了,这个音质、音色太好了。
问:他的教学有什么独到的地方吗?
答:他出过一个小册子,叫《怎样弹三弦》里面有八字八法等,他就跟我讲过都是什么意思,并且一面说一面演示,他上课不是一个曲子一个曲子的过,带有人文科学精神的,他是从天文历史,北京的城门是怎么变化,曲子的来源,他的师傅有些什么小故事都讲的。我当时有个笔记本,记不了那么多,但是主要的我都记下来了,很有意思,等以后有时间了,我要把它都整理出来。每次上课都要2个多小时。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经常用对比,这个我觉得很了不起。就象单弦的那一下“咣”,就是扫弦,他说这个不能弹成“咣”要弹成“喤”,不能用扫弦,那样的话质就不高了,要用拍弦,什么叫拍弦呢,要象海水“哗”一样,就是入弦的角度和发音的音质有区别。他总在用对比让你去辨别好坏,这个在一般的老师那里是做不到的,这个要把别人都吃透了,再拿出自己的新意才可以。他说我原来的老师的那种是“大路货”,而他的过门听起来就很不一样,他说我的过门不是变出来的,是从老师拿得来的,他比他老师又进步了。我学习《三番》的时候,笔记里还有一个韩永禄的,他也弹给我听了,我也记下来了,他说这是我老师韩永禄的《三番》,但是我觉得还得动一动,他教的时候,总是把我的祖宗是怎么弹的,我是怎么弹的,都告诉得很清楚,了不起吧,一般的老师都做不到,顶多把我的告诉你,他还要告诉你别人的。他一点也不保守,很瞻前。
问:他的演奏给您是什么样的印象?
答:他的三弦弹得象琵琶,主张弹奏的自然和放松,从把位的定制到训练方法的科学,他不讲究蛮干。他在演奏方法、训练方法都很科学,他说练得时候,第一步要把力放出来,我说放出来以后要碰弦呢,他就讲了一句名言,徒弟,弹三弦的初期,“不怕乱响,就怕不响”,所以你就放开了弹,之后呢就讲究缩力寸劲,缩力寸劲刚跟我讲的时候我不能完全吃透这个感觉,他去世后,经过这么多年的领会,感觉缩力寸劲很有道理,什么叫缩力呢,就是这个力你练到10分,在演奏的时候,10分的力只要出9分,甚至8分就够了,也就是说这个“力”被装饰了,不是力自然的状态,是经过装饰的。寸劲,“寸”代表巧的意思,还代表速度,慢慢的过弦是一种音质,快速度的过弦又是另一种音质,它代表着过弦的速度,发力的速度,所以这个声音被修饰了,同时发力的时候用什么样的速度,每个音每个曲子所需要的速度是不一样的。他原来教过我一个曲子叫《反柳青娘》,果然不一样,用缩力寸劲的感觉去弹,曲子就会很美。可见他对发力的力度和速度有很深的研究。还有一个特点就是,他弹三弦象琵琶那样秀美,也用五指轮,但是是反轮,弹琵琶呢,象三弦。而我们现在弹得东西有时候太白了一点,修饰得少,有多少力发多少力,被控制的音色很少。这些是他对我的演奏方向起决定作用的几件事情。
问:您对他的曲子有什么样的印象?
答:他有很多改编的曲目,甚至于他创作的曲目。他有个黄鹂调,这个他没有外传,我把它收在我的《三弦练习曲选》中了。还有一个原来叫《花鼓琴声》,现在叫《鼓琴心悦》,我也收在《三弦练习曲选》了,但是是由《花鼓琴声》和《鼓琴心悦》两个小曲子组成的。这个曲子被收在了中国曲艺还是戏曲大词典的白凤岩条里了。这个曲子是他的弟弟,白奉霖写的。他是用琵琶弹给我听的,非常好听。我当时有很好的条件,全校有唯一的一台德国录音机,就借给我用了,每次去上课我都扛着去,所以我就能把曲子和指法一字不差的都记下来了。回来我就练,但是不行,他是四根弦,但是我是三根弦呀,有些地方我做不到,等我的加弦三弦改革成功了就可以了。这个曲子把它留下来,我觉得很有价值,他想力图突破五声音阶,想革新。就象《反柳青娘》为什么要反呢,就是想要移调,我们是G调,他把它弹到D调上去,他也没有学过乐理,就研究音的变化,真是很有成就。我的这个《三番》就是和他学的,真是太妙了。
问:您对他的曲艺伴奏有什么印象吗?
答:在《怎样弹三弦》里面都有,我为什么对他的单弦、京韵这些吃不透呢,因为我们当时学的时候是没有谱子的,要真唱,你不唱就没法学,等你唱对了,他才教下去,但是南方人口音很重啊,一节课就只能学这些,所以我就着重学了他器乐方面的东西了。
采访对象:王振先教授
采访人:庄昉
采访地点:中央音乐学院新5楼1301
采访时间:2008年3 月8日
“附录三
李国魂采访内容记略
问: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白凤岩学习的?
答:1956年的冬天吧,那时候我去时候天气很冷很冷的,上过高台阶,掀开棉门帘,里面好暖和呀,那时候我刚到北京,还不适应北京的天气。一直学习到57年反右运动开始。
问:您是怎么会去和白凤岩学习的呢?
答:我开始时是和白凤岩的弟弟,曲艺界也有名的白老五白奉霖学习,他当时在我们曲艺杂技团当教员,会弹三弦,琵琶也弹得很好,开始我是和他学的,本来我是学琵琶的,但是那时候琵琶是丝弦,在乐队里听不到,没声音。大家都开始改行兼别的乐器。因为我小时候学过评弹,就让我兼三弦,但是大三弦和小三弦不太一样,很多传统技巧我都不会,我就去和白奉霖老师学了,和他学了一段时间后,他就对我说了,你要真想学三弦,也别和我学,我会的都是曲艺,你也不是很喜欢曲艺,我给你介绍个人,你去和我大哥学,他很了不起的,号称“白老大”,这有两个意思,一个是家里排行老大,还有一个就是在曲艺界,尊称他老大是对他最高的尊重。提起“白老大”没有人不佩服、不服气的。于是我就和我们分队长说了,给了我一个月15块钱的学费,我就去找白凤岩老师了。
问:您和白凤岩学了哪些曲子?
答:刚开始的时候我学的也是曲艺,有梅花调,这个学得多一点还有一点单弦的过门。还有《柳青娘》《老八板》《八板》等六七个曲子吧,他的《八板》还是变奏的,大概就学了这些,到了57年反右开始就不能学了,中间我们还有下部队也没有学,前后差不多半年时间吧。
问:对他的演奏技巧您有什么印象吗?
答:他的音准特别的好,挑不出什么毛病的。还告诉我们按弦的时候,一定要用手指甲按弦,小关节都要竖起来,那时候用的是丝弦,余音本来就不长,必须这样能出来余音,好听。直到现在我弹小三弦我都注意这个。还有右手撮的音色特别的好听,象金石之声一样的,声音圆润、通透,两个手的结合也非常的好,出来的声音就是不一样,感觉特别结实,很有穿透力。他还特别强调“功”和“法”。他告诉我滚奏怎么练,他们曲艺界叫撮,正撮、反撮都怎么练。意思就是告诉你这个方法以后你就去傻练,练着练着就出功夫了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三弦弹得像琵琶,他的琵琶弹得像三弦。因为那时候上完课,他知道我是学琵琶的,他就会给你表演,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像三弦,没太放在心上。还有就是他的三弦上面用长轮的。
问:他是怎么给您上课的呢?
答:那时候学的时候也没谱子,我就跟着他唱工尺谱,回来再翻成简谱,然后就是给你作示范,并且告诉你方法,像弹挑的时候要勾住弦,这样的话,就算碰到二弦,二弦也不会响。还有一个就是他都是从简单的开始教。我和他学得时候最直接的一个感觉就是我又碰到了一个好老师,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大师,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问:白凤岩创作的曲子您有什么印象吗?
答:我弹过琵琶的《剑阁闻铃》,然后就是这次整理的《花鼓琴声》,三弦的创作曲子我没听过,回过头来看,他的曲子还是很有意思的,三弦琵琶化,琵琶三弦化,乐器本来就是互补的,演奏方法能够借鉴过来的话,也丰富了本乐器。我感觉曲子结构还是比较完整的,很有内涵,也有特点。
采访对象:李国魂老师
采访地点:总政歌舞团宿舍
采访时间:2008年3月11日
采访人:庄昉
“附录四
周润通采访记略
问:您是什么时候和白凤岩学习的?
答:我从50年代一直学到70年代。
问:您对白凤岩有什么印象吗?
答:当时我们是小孩,又穿着军装,所以他有种革命自有后来人的感觉,希望有三弦的接班人。
问:他的教学方法是什么样的呢?
答:是口传心授的教学方法。
问:您对他的器乐曲有什么印象吗?
答:印象最深的就是《风雨铁马》,他弹的给人一种崇敬崇拜,妙不可言的一种感觉。
采访对象:周润通
采访人:庄昉
采访方式:电话采访
采访时间:2008年3月17号
“附录五
白慧谦采访记略
问:您是什么时候和白凤岩学习的?
答:10岁左右,大概58年开始学习的,学了两年以后就到团里了,进团之后他也给我讲课,就讲得比较少了。
问:他是怎么教您的呢?
答:是口传心授的方法,那时候没有正规的谱子的。
问:他教了您一些什么曲子呢?
答:他教过我京韵大鼓、单弦、三弦独奏曲,不是一个时期教的,他先教得我《柳青娘》《万年欢》《夜深沉》,然后又教了我很多单弦岔曲,后来又教了我京韵大鼓。
问:《风雨铁马》您学过吗?
答:因为这个曲子比较难,当时他没有教我,我也是后来听到录音之后才学的。这首乐曲是他联想到风声雨声撞击屋檐下的铃声来创作的。
问:您对他的演奏技法有什么印象吗?
答:我对他“凡”字音比较有印象,然后就是把位上多种的伴奏方法,运用了他自己创造的伴奏方法。
采访对象:白慧谦
采访人:庄昉
采访方式:电话采访
采访时间:2008年3月17号
“附录六
柴珏采访记略
问:您是什么时候和白凤岩学的?
答:59年到60年和白凤岩学的。
问:您是通过什么途径和白凤岩学的?
答:白老师当时是名人,沈阳音乐学院当时要办三弦专业,就这样我接触到了他。
问:您和白凤岩一共学了几首曲子?
答:5首吧,《柳青娘》《万年欢》《八音合》《风雨铁马》还有一些京韵大鼓的一些伴奏等。
问:您能讲一下《风雨铁马》是描绘什么的吗?
答:主要是描绘一种铃声,大房子门前挂着的铃铛,有风有雨的就响。
问:您对他的教学方法有些什么印象吗?
答:他经验很多,他弹我记,当时三弦的独奏曲很少。白老教书还根据你的程度、接受速度及时调整、增加内容,叫学生能举一反三、丰富视野、拓展想象空间。我曾在自己的学习心得中用四个字概括白老的教学“简明、有序”。白老对别人如何教,我知之甚少,但我有一个师弟(也是朋友)叫杜锦华,他性格内向,老实忠厚,不善多问,白老给他上课尤其耐心细心用心,与我印象中过去那种曲艺界、戏曲界的师徒关系相比,完全是两回事,我没见过一次白老让他干过什么家活,看到的只是一句一唱、一句一弹的慈父般的耐心,每次下课离开,白老都再三叮嘱。小杜总说:“白老教我和教你不太一样,是两种方式。”何以两种,据白老自己讲,他对三弟刘派传人白凤鸣、对五弟三弦艺术家白凤霖来说是长兄如父,教艺极其严厉。
问:还有些什么事情是令您印象深刻的呢?
答:白老是个十分谦虚的人,常常不耻下问,例如他会问我什么叫二度转调?什么叫六连音?什么叫音型。有一次我用好长时间给他说乐曲的重复与对比发展手法。这些反映在他创作中的乐理问题,只要我提到,他就非搞个水落石出不可。这种好学、求新、从不满足的勤劲儿,在老艺人中我几乎是没有见过。
采访对象:柴珏
采访人:庄昉
采访方式:电话采访
采访时间:2008年3月17号
“附录七
韩宝利采访实录
韩宝利口述
(庄昉记录整理)
我的老师和白凤岩先生是师兄弟,他们是一个门户的,也就是说他是我的师大爷。我的老师叫韩德荣,一说白先生,他们就说那是我大哥,都是非常尊重和敬重白先生的。在门户里面,一提起那就是肃然起敬,白凤岩就好象是艺术顶峰的一个象征。对于我们练曲艺三弦的人来说,他就是我们向往、追求的目标。
我老师给我介绍,五十年代到文革前,这段时期的氛围是特别好的,白先生和他的同伴们早上就在四合院里沏上一杯茶,然后就在那研究唱腔与伴奏、三弦与琵琶怎么配合等等,一方面是为生活,但是更多的是对艺术的追求,如果没有对艺术那么高的追求,那也出不来那么好的作品,这就是那个时代出角、出人才的原因。
我听老先生们说,他和刘宝全在艺术上的分歧也导致了最后他们的不合作,从这个方面可以看出白现在有他在艺术上独到的地方,曲艺中的琴师受制于演员,他就培养了他弟弟白凤鸣,而且不但是唱和弹上等等方面,他从风格上面创造了“少白派”。这说明他对这些都太精通了。这就是他的伟大,一般的琴师他能搞点创作就已经很不得了了。他创造了一个流派,那他得有多大的能耐啊。“少白派”没有延续下去也是一大遗憾,但是大家都很肯定“少白派”的地位。
我有一大遗憾,就是在我刚开始学习这门艺术的时候,没有机会和白先生面对面地学习一下。原因有两个,一个是因为在两地,还有一个就是年龄。虽然只是在京津两地,但是联系并不频繁,去过北京也见过白先生,但是并没有机会直接去和他学。也由于我从事这个事业比较晚,50年代末、60年代初他就不怎么来天津了,和天津的团体没有什么合作,解放前也不是很多,所以我很遗憾没有和白先生有一些近距离的接触。
另外,当时白先生所工作的地方也特别的好,他在中央广播说唱团,里面的演员差不多都比他小,也有和他差不多的,但是分都没有他大,对他都很敬重,就很听他的了。他就开始了创作,让这些演员来唱,这里面不但是一个曲种,他有别于“少白派”他对梅花大鼓进行改革,从我来看也有其他同行来看,里面有好多是为三弦来创作的,有好多是三弦技巧,我听这个就不注重听唱的了,主要听这个伴奏,当时他们团也多是创作研究,演出比较少,这也给白先生创造了很好的条件。
我认为白先生对曲艺的贡献特别大,我以为并且也听老一辈的先生说,他对曲艺是有升华的。他非常有天赋,对鼓曲的革新、完善做了很大的贡献。鼓曲从过去到现在,特别是在过去,没有一个好的琴师就培养不出一个好的演员,一个好的琴师要掌握节奏、速度、启承转合,可以把演员烘托出来,一个好的三弦能把整个乐队都带出来。
白先生在梅花大鼓里加了很多的牌子,有好多牌子按单弦牌子曲来说都是不用的,有些牌子用也不是这么个用法,表现也不是这么个表现法,白先生都把他变化了,这种变化就是他自己的,其中他的把位、定弦、技法都是不一样的。他的轮就有正轮和反轮两种,我现在想想,我不应该把反轮给放弃了,它出来的音色是不一样的。我的体会就是百听不厌,这种音乐很少,不容易听到的,那都是精华。除此以外白先生还有很多独到的东西,遗憾的是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有好多都没有留下来。粘、扳等技法他弹出来的音色和别人就是不一样,介于三弦、琵琶、古琴的中间,我总结了一下,能出这个音色是要有两个条件的,一个是天生的,还有一个就是他钻研,只有这两个的结合才能弹出这个音色。
他对三弦和曲艺的敬业精神也是值得我们后人学习的,因为那个时候已经不为吃饭发愁了,已经纯属是对艺术的追求了。他对艺术的追求也使我一直在追随他的那种精神,延续我们老的传统。我做的这些事都是一种延续,不是一种创新,我是1960年入行的,虽然到文革开始,年数不长,但是那时候的积累还是比较深厚的,现在我们的创作是基于前人文化底蕴的,如果是凭空创作的话,人们是不会接受的。
采访对象:韩宝利
采访地点:天津荣业大街 韩宝利老师家
采访时间:2006年9月21日
采访人:庄昉
“后记
感谢我的硕士研究生导师也是我的论文导师谈龙建教授!在我论文写作期间,不仅仅是在我碰到思路混淆、论题难以展开时候给予我帮助,更多教会我的是用不同的研究方法进行细致、耐心工作的态度和精神。感谢白奉霖先生在2年多的时间里为我们提供白凤岩的研究材料,为我们讲解他所理解的白凤岩和白凤岩的艺术。感谢王振先教授、李国魂先生、周润通先生、白慧谦先生、柴珏先生、韩宝利先生,您们的回忆帮助我了解了更生动、真实的白凤岩。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朋友们,你们的关爱使我更快成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