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《春闺梦》剧中有一段边唱边舞的[二黄快三眼],在开唱之前,是先以一个长[撕边]来伴奏演员舞动水袖的动作,再接打一个[八大仓]来伴奏转身卧鱼的身段。
鼓师此时就将[仓大乙]这个唱腔开头和打身段的[八大仓]锣鼓巧妙地结合起来,以套接的手法把[八大仓]的末锣[仓]和下面唱腔开头[仓大乙]的头锣[仓]合二为一,产生了一锣两用的效果,不仅使身段与唱腔在锣鼓的节奏贯串下一气呵成、非常顺畅地连接起来,融为一体;锣鼓打法更是新颖别致,醒人耳目。
[仓大乙]除了作[原板]唱腔开头之外,也可以用作[慢板]唱腔的开头,而以开领[西皮慢板]([西皮三眼])及[西皮娃娃调]最为常见。
如《捉放曹》“行路”一折陈宫所唱的[西皮三眼]“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”一段,它是先在前面挂打了一个没有完结的[大锣夺头],然后接[撕边仓大乙]开唱。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上面我们谈过,[撕边仓大乙]这个开头无论是开[原板]还是[三眼],它的基本节奏打法是不变的,特别是在开[三眼]的时候,尺寸同开[原板]几乎是一样的,并不因唱腔节奏的改变而放慢速度。
对于[仓大乙]用于开[三眼]时,它的板眼计算问题,多年来也一直存有不同说法。
有一种说法认为开[三眼]时,[仓大乙]应从中眼算起;还有说是从入过门才开始数板眼,前面[仓大乙]的节奏板眼可以不计。
虽各执一词,说法不同,但打法却无二致。
再有就是以[撕边仓大乙]开领[西皮娃娃调]唱腔。
常见如《辕门斩子》杨延昭所唱“杨延昭下位去迎接娘来”一段老生的[西皮娃娃调],和《四郎探母》“巡营”一折中杨宗保所唱“叫一声众兵丁细听分明”一段小生的[西皮娃娃调]。
四、[哆口罗](1)
下面介绍一下[哆口罗]这个鼓点儿的开唱作用。
[哆口罗]在舞台上的用途是很多的,除作为唱腔开头之外,它还用以配合念白及用作一些锣鼓的小开头。
[哆口罗]在开唱的时候像是一个预备拍或发令号,好像是在指示“开始”一样。
最常见的是用它来开领[西皮二六板]唱腔,有的[西皮二六]开唱时前面要先打一个[夺头]锣鼓,然后再下[哆口罗]。
如《击鼓骂曹》祢衡所唱“丞相委用恩非小”一段,前面就是先打了一个[大锣夺头];《锁麟囊》“团圆”中薛湘灵所唱“换珠衫依旧是富贵容样”一段前面打的则是[小锣夺头]。
也有的是先打一个[大锣一击]或[小锣一击],然后再下[哆口罗]来开唱。
前者见于《四郎探母》“见娘”一折杨延昭所唱“千拜万拜也是折不过儿的罪来”一段,后者如《锁麟囊》“避雨赠囊”薛湘灵所唱的“春秋亭外风雨暴”一段,两种开法都很常见。
上面我们谈到了开唱时在[哆口罗]前面挂[夺头]的打法,既然可以挂[夺头],也就可以在[大锣夺头]前面再挂[长锤],或者在[小锣夺头]前面再挂[小锣抽头]。
如《霸王别姬》虞姬唱的[二六]唱腔是以[大锣夺头]接[哆口罗]开领的,而在[大锣夺头]之前,就可以挂打[长锤]锣鼓来伴奏演员唱腔之前的一系列身段表演。
另如《锁麟囊》“团圆”一场中薛湘灵所唱“换珠衫依旧是富贵容样”一段唱腔,这段[二六]是以[小锣夺头]挂[哆口罗]开唱的,也就可以在[小锣夺头]之前加打一段[小锣抽头]来配合人物的出场动作。
还有不挂[夺头]或[一击]而直接以[哆口罗]开[二六]唱腔的打法。
如全部《伍子胥》“浣沙记”一折伍子胥所唱“未曾开言我的心难过”一段[二六],它的开头处理就是接着演员的叫板“娘行听了”而直接下[哆口罗]开唱。
如此虽在听觉上显得有些冷清,但却更能表现人物彼时穷途落魄的神情特点,听来非常贴切、传神。
[快二六]唱腔在开法上更为简练,它干脆就省略了[哆口罗]这个预备拍,直接着前面的锣鼓就开唱了。
如《文昭关》中伍子胥唱的“伍员在头上换儒巾”一段[快二六],就是紧接着[长锤夺头]的末锣开唱的。
这一节的最后再谈谈[哆口罗]的另外一种用法,就是把它挂在[冒儿头]或[一击]的后面来开领“戴帽儿”散起的[三眼]([慢板])唱腔(所谓“戴帽儿”就是在上板唱腔正式上板之前先行的一个较短的前奏式的[散板]乐句),熟悉的例子如《四郎探母》“坐宫”杨延辉所唱“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”一段[西皮三眼],和《上天台》刘秀所唱“金钟响玉磬鸣王登龙廷”一段[二黄三眼],还有《二进宫》李艳妃所唱“自那日与徐杨决裂以后”一段[二黄慢板]唱腔。
它们唱腔起始的共同点都是“戴帽儿”散起,所以就都采取了[冒儿头]接[哆口罗]的开头打法。
四.[哆(口罗)](2)
以[冒儿头]或[大锣一击]([小锣一击])挂[哆口罗]做开头来开领的“戴帽儿”散入的[慢板]唱腔除上一讲谈到的[二黄慢板]和[西皮慢板]之外,还有[反二黄慢板]唱腔,常见的例子如《宇宙锋》(赵艳容唱“我这里假意儿懒睁杏眼”)、《女起解》(苏三唱“崇老伯他说是冤枉能辩”)、《六月雪》(窦娥唱“没来由遭刑宪受此大难”)等剧中旦角的[反二黄慢板],还有如《碰碑》(杨继业唱“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”)、《法场换子》(徐策唱“见夫人哭出了法场以外”)等剧中的老生[反二黄三眼]唱腔。
这里再介绍一下用[哆口罗]来开领[二黄碰板]的情况。熟悉京剧唱腔的朋友都知道,[碰板]不同于[原板]或[慢板],它不是一个独立的板式,确切地说,它只是一种独特的起唱方式。
譬如,一般的[原板]和[慢板]唱腔在开唱之前都有比较长的入头过门;而[碰板]的特点是起唱不用过门,只是顺着[哆口罗]开头鼓点儿的后半拍有一个作为引奏的很短的胡琴的小起音(近似[西皮二六]的起唱方式),接着这个小起音也就开唱了。
常见的例子如《三娘教子》王春娥所唱 “老薛保你莫跪在一旁站定”一段[碰板三眼],就是[铙钹一击]挂[哆口罗]“656”(胡琴小起音)来开唱的。
还有如《黄金台》田单所唱“千岁爷休得要大放悲声”一段老生的[碰板三眼]唱腔,这段唱的开法是接着人物上场打的[大锣水底鱼]锣鼓,随着配合念白下一个[撕边大锣一击]挂[哆口罗]开唱。
下面再结合着“导、碰、原”的成套板式唱腔,对[二黄碰板]的开唱方式做进一步的分析、介绍。
所谓“导、碰、原”成套板式,就是指由[导板]、[碰板回龙]([原板]或[三眼])接[原板]连接组合而成的一套完整的程式化唱腔。
在传统戏的[二黄]唱腔中,“导、碰、原”唱腔非常多见,它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程式套路,如观众熟悉的老生戏《借东风》(诸葛亮唱“习天书学兵法犹如反掌”)、《碰碑》(杨继业唱“金乌坠玉兔升黄昏时候”),花脸戏《探皇陵》(徐延昭唱“听谯楼打罢了初更时候”)、《探阴山》(包拯唱“扶大宋锦华夷赤心肝胆”),旦角戏《青霜剑》(申雪贞唱“青霜剑报冤仇贼把命丧”)、《春闺梦》(张氏唱“一霎时顿觉得身躯寒冷”)等等,这些戏中的中心唱段都是[二黄]“导、碰、原”的成套唱腔。
[导板]
[导板]是散拍子的形式,只有一个上句。
由于常列在一段唱腔的起始,有开导的作用,故称为[导板](有误写做[倒板]者)。
[导板]过后,接下来就是[碰板回龙]。
所谓“回龙”即指那个迂回、顿挫的殿后拖腔而言,它与前面气势磅礴的[导板]行腔正形成了完满的呼应。
[碰板回龙]也是以[哆口罗]这个鼓点儿为开头起唱的,在[哆口罗]之前一般还要挂打[大锣冒儿头]锣鼓,个别的是挂打[大锣一击]锣鼓。
如《断臂说书》剧中王佐所唱的“听谯楼打初更玉兔东上”一段“导、碰、原”唱腔,这段唱的[碰板回龙]是[大锣冒儿头]挂[哆口罗]起,其特点在于它是[原板]垛字句的[回龙](所谓“垛字句”即指“为国家、秉忠心、食君禄、报王恩”之排比句而言),垛字句要“垛”着唱,拍板即要按双板拍(即将[原板]一板一眼的2/4拍加紧一倍为有板无眼的1/4拍),唱过垛字句后再恢复到[原板]的2/4拍。
另如《借东风》诸葛亮所唱“习天书学兵法犹如反掌”一段“导、碰、原”唱腔,它也是[大锣冒儿头]挂[哆口罗]起[碰板回龙]([原板]),不同于《断臂说书》的是这段唱没有垛字句。
[三眼]形式的[碰板回龙]例见《黄金台》田单所唱“听谯楼打四更玉兔东上”一段,它同样没有垛字句,而直接以[大锣冒儿头]挂[哆口罗]开唱[三眼回龙]再下接[二黄原板]唱腔。
在传统的“导、碰、原”程式唱腔的整个套路中,锣鼓的开领、衔接打法也自有一定的基本套路。
比如一般的[碰板回龙]都是以[大锣冒儿头]挂[哆口罗]开唱,这是常规路数。
但在丰富的舞台应用中,为了更为密切地配合表演,抒发感情,就必须对规格打法有所突破。
如在《春闺梦》剧中张氏所唱“一霎时顿觉得身躯寒冷”一段“导、碰、原”唱腔,在[二黄导板]过后,锣鼓配合演员起身、前后警听的动作先打了两个[撕边大锣一击],而后顺着演员缓身搭袖的身段下了“大、大、大、大大乙仓”这样一个[单楗大锣一击],并接着开出[哆口罗]起唱[碰板回龙]。
如此便突破了打[大锣冒儿头]的常规,不仅使锣鼓伴奏与表演的结合更为紧密,更细致、有力地揭示了人物内心惊恐不安的状态,且令锣鼓打法更趋流畅、简洁,收到了很好的舞台效果。
锣鼓伴奏是为了配合演员表演、抒发人物感情和烘托剧情。
多年来,伴随着京剧表演艺术的不断创新、发展,京剧锣鼓伴奏艺术也有了不断的丰富和升华。
如编演于1962年的程派新戏《火焰驹》“打路”一折中有“戴寒月履秋霜泪湿衣襟”一段[二黄]“导、碰、原”唱腔。
在这段唱中,[导板]没有按照一般的“闷帘”唱法处理,而是设计为演员随着[导板]的尾腔出场,[导板]腔毕锣鼓起[叫头]演员夹白,随着念白结束就直接起[哆口罗]开[碰板回龙]。
当中的几句夹白幽怨、悲伤,如果这里按照常规下[大锣冒儿头]或[大锣一击],则与念白的语气、情调非常不适应,甚至会破坏了它的感情表达。
所以,这里采用了接着念白就直接下[哆口罗]开唱的打法,锣鼓的乐感准确,人物情绪也得到了顺当的延续和抒发。
还有一些情况也是根据舞台表演的具体情绪、节奏需要而做出的新的处理方法。
如在新编现代戏《白毛女》中杨白劳在黄世仁家被逼卖女按手印一场戏也有一段[二黄]“导、碰、原”唱腔。
这段唱的剧情气氛是非常紧迫而激越的,主要是抒发杨白劳悲愤、焦急、哀求、申辩的情绪,唱腔节奏十分紧凑,锣鼓打法也随之愈加紧张。
根据总体的情绪要求,这一段[碰板回龙]的开法就是在有力的[大锣冒儿头]之后取消了[哆口罗]这个预备拍和胡琴小起音,而直接着[冒儿头]的末锣捂音便开唱了。
这种开唱方式也可称是“顶板”起唱,其实,它仍属[碰板回龙]的变易用法,为的是更好地表现剧情,加紧节奏。
在上几讲中,我们谈过了[原板]、[慢板]、[二六]等唱腔的一些开头锣鼓,下面我们再集中把[散板]、[摇板]、[流水板]、[快板]等唱腔的常用开头锣鼓做一扼要介绍。
正反[西皮]、[二黄]和[高拨子]的[散板]唱腔最常用的开头锣鼓有[大锣凤点头]、[纽丝]、[快纽丝]及[摇板长锤]等几种。
这些锣鼓当中,除[大锣凤点头]是结构固定的锣鼓点儿,[纽丝]、[快纽丝]及[摇板长锤]都属于一个固定节奏型的自由反复结构。
如[大锣纽丝],除了它的开、收部分是固定的,中间是“仓当七当乙当”这个节奏型的自由反复。
这些开唱锣鼓的节奏鲜明,富于韵律,用以开导唱腔,与过门相衔接,自然贯穿,浑然一体。
五、[大锣凤点头]
开领[散板]的[大锣凤点头]有双楗和单楗挎板两种鼓板领奏形式,这个锣鼓虽然是开领散节奏唱腔的,但自身却具有严谨的节奏规范,打起来应有“板眼”概念的制约。
它的形制较短小,节奏长度不到三拍,舞台应用非常灵便,是[散板]唱腔使用最多的开头锣鼓。
舞台运用时,在打法上要注意根据不同的情境来掌握锣鼓力度和尺寸的变化。
尤其在伴奏那些唱、做并举的表演时,结合身段的特殊需要,打法上还要采取加锣、捂音等处理手法来凸现表演的节奏力度,如《失子惊疯》等戏中的打法就颇具代表性。
六、[纽丝]
上面谈过[大锣纽丝]除它的开、收部分外,中间是“仓当七当乙当”这个基本节奏型的自由反复演奏。
因此,打法上便可以充分利用这一自由便利,再结合力度、尺寸上的变化处理,来伴奏人物开唱前的一系列身段表演动作。
如观众熟悉的《盗御马》窦尔墩夜闯御营且唱且舞的“走边”,就是以[大锣纽丝]来伴奏的。
需要说明的是,[大锣纽丝]开始部分与结束部分的打法本是相同的,都是“仓当才当仓”,演奏时在收结处节奏可适当撤慢一点,呈转散的趋势,以便疏导出[散板]唱腔的入头过门。
如今鲜为人知的是在[大锣纽丝]之外还有[小锣纽丝]“当当令当乙令”,它也可以开领[散板]唱腔,如《清官册》“馆驿”一场寇准上唱[二黄散板]“马蹄踏破路旁草,不觉来到馆驿中”的上场锣鼓,过去就是用[小锣纽丝],后来才都改打[大锣纽丝]了。
[小锣纽丝]已经绝迹舞台多年了,现在人们说到[纽丝],基本都是指[大锣纽丝]而言。
其实从艺术效果上讲,[小锣纽丝]特有的表现个性也还是很有价值的。
七、[快纽丝]
听[快纽丝]锣鼓,会感觉好像是把[大锣纽丝]与[冲头]这两个锣鼓衔接在了一起,除它的开、收部分还有[纽丝]的意味,中间则是把[纽丝]“仓当七当乙当”的节奏型做了最大的简化,基本就是[冲头]“匡才匡才——”的形式了,给人以十分紧迫、急促的感觉。
[快纽丝]多配合于人物情绪紧张、激越的表演,如《回荆州》“鲁肃劝帐”一段戏,鲁肃急急忙忙进帐劝谏周瑜时的上场、入帐动作,都是以[快纽丝]锣鼓伴奏的,与人物的即时情绪非常吻合。
八、[摇板长锤]
[摇板长锤]又名[撞金钟],它的形式“匡七七七——台七七七——”是根据[长锤]锣鼓“匡七台七”的基本形式衍化而来的,“七七七——”这个铙钹颠奏的音响使它很有特点。
[散板]唱腔中,有一部分唱腔的鼓板伴奏是单楗挎板,板的击打是轻摇着,故有“摇板”之谓。
但此“摇板”非唱腔板式之[摇板],[摇板]唱腔是1/4节拍,[摇板长锤]的“摇板”打的则是散节奏。
在打法上其特点就是板的“摇打”和铙钹的颠奏。
另外,在收结处它也与[长锤]不一样,[长锤]是以[夺头]收住,它则是以[单楗散板凤点头]做收结,接下去开领[散板]唱腔。
[摇板长锤]作为上场锣鼓在舞台上应用比较多见,如《文昭关》伍子胥、《搜孤救孤》程婴等出场时都打[摇板长锤],一是他们上来都唱[散板],另一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此时都是心怀忐忑、情绪不安,[摇板长锤]的乐感特点最能予以恰当的配合与烘托。
另如《空城计》中诸葛亮唱完“叫老军扫街道把宽心拿稳”一句[西皮散板]后,暗怀忐忑,缓步登楼,传统打法是用[大锣纽丝],白登云先生也改用了[摇板长锤],使锣鼓的伴奏更为细腻,有利于生动地揭示人物的内心活动。
九、[流水板]和[摇板]、[快板]
常用开头
鼓板伴奏[流水板]和“紧打慢唱”的[摇板]都是单楗挎板,也都是1/4节拍(有板无眼)的节奏。
所以,它们的开头锣鼓大致是通用的,最常用的有[单楗凤点头]、[闪锤]、[快长锤]和[抽头],不太常用的如[流水夺头]、[扎扎仓]([扎扎台])、[紧锤尾]等。
[闪锤]也叫[拗锤],又由于它的重拍是在铙钹位上,与[长锤]相反(一般锣鼓的重拍都是在锣位上),故又名[反长锤]。
[闪锤]的舞台利用率虽高,但它却只能开导[西皮]唱腔,开[二黄摇板]则必须要用[抽头](大锣、小锣皆可)或[单楗凤点头]。
[快长锤]以[单楗凤点头]做收结,可以很顺畅地开领出1/4节拍的唱腔如[流水]、[摇板]和[快板]。[快长锤]的节奏非常紧凑,根据表演需要,“匡七台七”这一基本节奏的打法可长可短,它和[抽头](大锣、小锣)都可以作为唱上或唱下的上、下场锣鼓用。
[抽头]也是[流水板]和[摇板]最常用的锣鼓之一,它与[纽丝]、[长锤]一样,打法上可以自由延展以便伴奏身段表演,[小锣抽头]的舞台应用更多一些。
[快板]唱腔的开头以[紧锤]和[紧锤尾](又称[硬三锤])较为常见。
它们的节奏紧迫,击打有力,对[快板]唱腔劲头、尺寸的层层推进能发挥有力的带动作用。
如《斩马谡》诸葛亮所唱[西皮快板]唱腔,[紧锤]、[紧锤尾]、[快闪锤]变换其间,越催越紧,层次分明,乃是[快板]唱腔锣鼓运用的典型范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