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舜孝行《思亲操》——古琴历史故事(4)
作者:梓又
唐尧禅让天下的给许由,可是许由是个隐士,不愿意接受禅让,而婉言谢绝了。尧年纪大了,仍没找到适合接管天下的人选,非常的焦急,派人四处打听想尽快找一个能继承他职位的人。
有一天,他召集四方部落首领再次前来商议此事。尧说出他的打算后,有个名叫放齐的说:"你的儿子丹朱是个开明的人,继承你的位子正合适。"尧严肃地说:"不行,这孩子品德不够好,争强好胜,老是与人发生争执,以后不可能管理好这么多的地方,造福于民。"另一个叫灌兜(huandou)的说:"管水利的共工,工作倒做得挺不错,各地的水利状况都得到了很好的改善。"尧摇摇头说:"共工能说会道,表面恭谨,心里却另是一套,太势力、太自私,用这种人,我不放心,他或许会以权谋私,不顾公益。”就这样,那天的讨论没有得出任何结果,尧继续派人四处物色他的继承人。
又过了许久,一天,尧又把派往各地的使臣、四方部落首领召集前来,再次商议、推荐继位的合适人选。大家不约而同推荐了一个姓“姚”,名“重华”的人。尧点点头说:"哦!我也听到这个人挺好。你们能不能把他的事迹详细说说?"
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开来,尧帝说:“这样吧,你们选一个人知道得比较清楚的人说吧!”大家商量了片刻,推荐南方部落首领放齐来讲!于是,放齐就细细的叙述开来。
据查,重华(后来的舜帝)的家世甚为寒微,虽然祖先曾是一个部落首领“颛项”的后裔,但在多次的战乱中部落的子民失散、死伤很多,而投靠了现在的部落,族人已经历经五世为庶人,处于社会下层。而到重华,其遭遇更为不幸。他的父亲叫瞽叟(是个盲人),脾气古怪,心术不正,没有什么德行,又喜欢妄作妄为;他的生母“握登”,十分贤德;可是在重华幼年时就早早亡过了。瞽叟续娶,继母为人狠毒、不知礼仪,两面三刀。不久,继母生了一个儿子名叫象;象在父母的娇惯和溺爱中长大,性子非常傲慢、自私,经常说假话诬告、陷害哥哥重华,使父母记恨重华,重华就长年生活在“父顽、母嚣、象傲”的家庭环境里,干最重的活,吃最后、最差的食物;可就这样父亲,继母,弟弟还是不肯罢休,几个人串通一气,必欲置重华(舜)于死地而后快;然而重华却对父母从未有失子道,十分孝顺,对弟弟也是十分的谦让、友善,多年如一日,没有丝毫懈怠。
许多次,重华都是在家里人要加害于他的时候,及时逃避;稍有好转,马上又回到他们身边,尽可能给予帮助,所以是民间对重华的孝行有此一说“欲杀,不可得;即求,尝(常)在侧”。
一次,他们想出一条毒计谋害重华:他们让他去修补谷仓仓顶时,从谷仓下纵火,预想烧死重华,重华(舜)手持两个斗笠跳下十几米高的谷仓,逃脱了;重华逃出家后,毫不嫉恨,并认为父亲、母亲、弟弟这样对待自己,都是自己侍奉不得法,不能够得到爹娘弟弟的喜欢,过在自己,不在他们。因此,仍抱着对父母万分的恭顺,对弟弟千分慈爱,不想离开了家乡。但是,家人不喜欢他,他就只好暂时到别处住一段时间。
于是,跋涉数十里,来到历山下垦荒种地,但历山脚下是个杂草丛生、岩石陡峭的不太适合耕种的地方,因此才无人耕种;为了谋生,他也顾不得许多,自己做了耕具,开始垦荒。一年一年,他过着孤单而贫苦的日子,经常食不果腹,挨饿受饥。他常常坐在自己的小草屋门前,看着一只只布谷鸟带着小鸟四处飞翔,母鸟衔着食物到小窝中抚育着小鸟,一幅母子亲爱和谐的景象;回想起自己从小丧母,目前家人又不能接受自己,非常的伤心,不经感慨万分,于是更加思念亲人而不能自持,写下了一首琴歌《思亲操》,日夜弹唱以解其忧:
陟彼历山兮进嵬,有鸟翔兮高飞。
瞻彼鸠兮徘徊,河水洋洋兮青泠。
深谷鸟鸣兮莺莺,设罥张罝兮思我父母力耕。
日与月兮往如驰,父母远兮吾当安归。
他的孝行感动了天帝,一天,重华又再在厉山脚下耕种,正当精疲力竭时,天帝派大象从丛林中走出替他耕地,飞鸟从天空而下代他锄草。重华毫无嫉恨,以孝动天的事迹很快就传遍了山野。《思亲操》也被世人广为传唱。有了大象、飞鸟的帮助,重华的耕种非常顺利而轻松,因此粮食、物资也就越来越多了,人也就越来越富有。贪心、自私的家人听说后,来到了历山下恳请重华回家去,重华没多想便载着好几车的粮食、物品与家人回去了。
尧帝听了非常欣喜,决定观察重华是否是可以接替他的位置造福于民众的最佳人选。于是,为了考验重华的处理能力,尧帝决定将两个女儿--娥皇、女英同时嫁给重华做妻子,并赏赐古琴一张,谷物千担,牛羊、财物无数;又叫自己的九个儿子和重华一起生活,以次来试探他是否能处理好如此众多的关系,考验他是否是真正贤能、智慧的人。
这便是琴曲《思亲操》的来历,历朝历代都备受琴家、儒学家的推崇。
梓又
戊子年夏于寒琴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