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的琴诗
----摘自唐中六《巴蜀琴艺考》
李白才华横溢,极有天赋,既是深谙音律的大诗人,又是颇通琴棋书画的名流。
李白写了琴赞等有关古琴的诗作,后世琴人将他与琴相关的诗作汇集成琴歌,其中有《关山月》、《秋风词》、《幽涧泉》、《蜀道难》、《子夜吴歌》等,传唱今日琴坛。
李白的弹琴诗,形与声、情与韵,恰到好处,使人如身临其境,如《听蜀僧浚弹琴》:“蜀僧抱绿绮,西下峨眉峰。为我一挥手,如听万壑松。客心洗流水,余响入霜钟。不觉碧山暮,秋云暗几重。”这是一首以蜀僧为题,写来字峨眉山的僧人琴家的诗。它不仅使我们感悟到蜀地琴艺的兴盛,更引领我们感受了如李白所听到的蜀僧操琴其琴音之精妙。李白的琴诗中多处出现操琴的蜀僧,说明蜀中能琴的僧人也不止一二或二三了。李白作为蜀地诗人,他直接写的琴诗或借琴寄意的诗大约有六十首。
以琴相邀,以琴相聚,以琴别友、以琴相回忆,是李白琴诗的高雅情愫所在。如《月夜听卢子顺弹琴》:“闲坐夜明月,幽人弹素琴。忽闻《悲风》调,宛若《寒松》吟。白雪乱纤手,绿水清虚心。钟期久已没,世上无知音。”《留别王司马蒿》诗中有“他日闲相访,丘中有素琴”句。《山中与幽人对酌》:“两人对酌山花开,一杯一杯复一杯。我醉欲眠卿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来。”《送纪秀才游越》:“禹穴寻溪入,云门隔岭深。绿萝秋月夜,相忆在鸣琴。”《淮南卧病书怀寄蜀中赵征君蕤》:“古琴藏虚匣,长剑挂空壁。楚冠怀钟仪,越吟比庄舄。国门遥天外,乡路远山隔。朝忆相如台,夜梦子云宅。”
李白一生好酒,就如他好琴一样,琴和酒成了他一生的伴侣。他借对琴、酒的极大兴趣,抒发了对大自然的满腔情怀。这方面的诗有《幽涧泉》、《赠裴十七》、《赠王少府》、《赠友人》、《春日独酌》、《游太山》、《东武吟》、《月夜听卢子顺弹琴》、《听蜀僧浚弹琴》等等。李白的琴诗,以琴寄情,都有美丽的辞藻,都是优美的乐章,简直美不胜收。我们还从传世不多的李白墨迹中,看得出他的书法同他吟诗、弹琴、饮酒一样的狂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