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瓦格纳之外,没有哪一位19世纪的艺术家像他这样集众多截然相反的议论与评价于一身——柴科夫斯基批评他圆滑得像个“老耶稣”,鲍罗丁则称赞他反对一切陈词滥调,毫无偏见;他所身处之地经常会吸引无数慕名而来的朝圣者,而他演奏时的夸张表情经常成为花边新闻中漫画调侃的对象;他曾经是欧洲革命的热烈拥护者,后来却又成为罗马公教会的神甫,可革命者认为他保守,教会又带着提防离经叛道的眼光看他。他是贵妇人的宠儿,直到晚年风流轶事未曾断绝,可作为艺术家又对爱情抱着近乎清教徒的执着信念……总之,李斯特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,一个外表矛盾实则内心简单的天才。在钢琴演奏技术和标题音乐方面他是影响深远的革命家,是浪漫主义音乐理想最热情的鼓吹者,尽管他在音乐语言的试验上做出巨大努力,但却每每被他自身通俗光鲜的形象所掩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