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与萨蒂相熟的作曲家普朗克所述,萨蒂在世时其实很少坐在钢琴上演奏,如此一位怪异的作曲家,让人无法将他分类、定义。萨蒂的作品在他的自学阶段就已经成形,他在1887-1891年间所写的作品,包括了三首金诺佩第和三首格诺斯第教徒,至今仍是他的代表作。而1890年以后的作品,则是他踏入巴黎音乐圈后的即兴随想,像是三首梨形小品,就是在回应德布西指控他作品没有形式所写的。后来他在1905年进入“歌唱学院”后,写下“恼人的一瞥”、“着骑马装”等前卫作品,这时的他展露出严肃的技巧面,却不改幽默趣味。而三首夜曲、怪异的美女和三首舞台剧小品则是萨蒂晚期的代表作,这是他执意与世界宣战的最后创作,一再重申他早期的坚持与不受污染的创意。萨蒂在生前曾说,“你去问所有的人,他们都会告诉你,我不算音乐家。”或许就是这种以外人自居的心态,让萨蒂可以完全不在意有人视他为“反启蒙主义派人士”的指责,而能自在地创作。美国作曲家约翰.凯吉视他为将音乐从贝多芬的箝制下解放的革新者。义大利钢琴家契可里尼是一位继承法国钢琴学派的超技家,他能以最简单、纯净的音响,唤醒世人重新认识萨蒂音乐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