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我在内,很多乐手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:当个人技艺看起来无法在短期内进一步提升的时候,就寄希望于在乐器的硬件方面动动脑筋,让声音更好听一些。
在花过不少钱升级装备后,我逐渐发现,其实分明有一些不花钱或者花很少钱的方法,能让大提琴的声音得到改善,或帮助它保持较理想的状态。
保持琴弦的清洁
琴弦是第一个被振动起来的部件。在我看来,它相当于一套音响系统里面的麦克风。琴弦上裹着厚厚一层松香垢,无异于麦克风上盖上了个厚罩子,或者是戴着口罩的人讲话,声音质量当然会受到影响。
我见到有些琴弦上的松香垢如此之厚,以至于琴弦都粗了一圈,用指甲去刮,会像下雪一样刮掉一层。估计这样的琴弦,即使是原本是明亮Larsen,都会发出Jargar般内敛的音色。
所以每次练琴结束后,擦擦琴弦;在重大演出之前,擦擦琴弦;闲来无事,擦擦琴弦……这都是非常低成本,就能让琴声音维持在较好状态的法门。
保持琴码的工作状态
振动从琴弦传递给琴码,所以琴码也许可以类比为音频的传输线。如果琴码扭曲、变形,码脚不能贴合面板,或者码子上也蒙了厚厚的松香垢,导致振动传递不畅,那就实在糟糕。更有些背琴时间不长的人,对后背上大提琴的厚度估计不足,转身时撞到琴码,把“鼻梁”给撞歪了,导致码脚偏离了音柱和低音梁,琴的声音就更不对了。
定期检查琴码的左右位置、码脚是否贴合、码子的身体是否直立、是否覆盖过多松香,是让爱琴“延年益寿”的好办法。
检查可能出现异响的细节
大提琴上有一些在演奏时会出现异响的小捣蛋鬼。随便列举几个:琴弦穿过琴轴留出的尾巴太长,撞击琴头内部发出异响;指板不够平整,琴弦振动时候敲打到了指板上的“小山包”,发出“打品”的声音;拉弦板底端内侧的螺丝(用于调节尾绳长短)松动,发出嘶嘶声;琴腿底部的螺丝松脱,发出异响。
还有很多可能出问题的小地方,都可以通过简单的动手调整,让问题消失,让琴的声音更健康,而且都不需要什么开销。
所以我有时候觉得,称大提琴为“音乐贵妇”是有道理的。不是一味地为它花钱,它就会笑脸相迎。更多地是花时间、精力和心血,去观察、磨合、商量,才能与它最好地相处。在这件事上,无论学琴,还是调整乐器,都没什么例外。